课本瘫在腿上,是张若虚的那首《春江花月夜》刚读到“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我的耳边,准确的来说是头顶的楼梯上闪过一阵脚步声。
不知为何,下了几阶台阶便停了。我也没在意,想着要是两人在哪儿聊天的话,就直接起身进班。
谁知道,声音确实响了起来。我也确实坐在哪儿,准确的来说,是心头一震后,彻底僵住了。
朗月挂天,清风拂面。不,顺着楼梯,带来的还有那一句话“温安然有意思吗”
仍旧低低沉沉,不过却带了烦躁意。
“有意思,有意思,有意思”女孩蛮不讲理的声音飘了过来。
脚步声响,接着是衣料的摩擦声。
“赫章,你别走。我不是要跟你闹。是宋凝,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的吗。”
“我说了,跟她是朋友,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又是一阵衣料摩擦声。
我坐在楼下,脑袋在旋转。因为我实在想象不出赵赫章生气的样子。
是拧眉吗,满脸的不耐。
“那你怎么总跟她混在一起,哪儿都有她。你知道班里人都怎么说我的吗”
女孩控告的声音再次传来。
布料的摩擦声再次响起。接着是一阵渐远的脚步声。
温安然喊“赵赫章,你要是走了,我们就分手”
可那脚步声从始至终都没停过。
慢慢远了,听不清了。压抑的哭声跟着传来。
我下意识的掏出口袋里的纸,起完身,又给塞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