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是我,他似乎有些发愣。
等我和他一道站起身子,他伸手将书放在我手里捧着的那摞书上面。
我咬咬唇,不敢看他,眼神只敢落到他肩膀上。
说“谢谢”
他停顿了下,也没再说什么,“嗯”一声,便抬脚,顺着台阶走远了。
蓝天,白云。夕阳落到他身上,仿若渡了层光,我瞧着他渐渐缩小的身影。
后知后觉的发笑。
回到家后,只陈伟峰一人在家。我把书包放到茶几上,问陈伟峰,“我妈呢?”
陈伟峰回:“你妈这几天都值班儿”
晕,想:等着这几天跟泡面小咸菜度日吧。
我蹭蹭蹭跑上楼,将书放到书桌上。视线往下落,落到最上面那本近代历史书。
直发愣。
好一会儿,我才伸手去摸。手指抚上封皮,跟触电似的。
仿佛那上面还残留有他触过的温度。
我赶紧又跑到楼下,问陈伟峰要来两张旧报纸。
又蹭蹭蹭跑上楼,小心翼翼的把书皮给包上。
那晚,不出意外,我入了梦乡。而那乡里,是那个下午才见到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