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滑落。
程彻愣了愣。
他不是怨恨赵清嶺、不是怪他说话不算数,才要掉眼泪。
赵清嶺肯对他好,哪怕只有一天也好,他也已经足够幸福了。他不会怨他、永远不会。
只是想到这样的幸福以后就再也没有了,觉得好难过。
他就那么环着赵清嶺的肩膀,额头轻轻抵上去。
压抑地、无声地哭了。
……
泪水滑落肩窝,赵清嶺愣了愣。
继而眼睛疯狂晦暗,一把死死搂紧怀里的人。
就连灵魂仿佛都贴合到最深、最紧的深渊。
心理层面和生理层面,双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餍足,从头皮到指尖都麻到心悸。
……哭了。
终于,终于,他的彻彻哭了。
被他这么坏心眼地欺负,终于忍不住受不了、掉眼泪了。
他哭起来原来那么软。
埋着头,在他怀里痉挛、发抖。全不复平常的冷硬、一本正经。
好心疼。
好喜欢,好爱他……
那次的疯狂持续了很久,榨干了赵清嶺最后的力气。
他脱了力,最后也是一头栽倒下去,却又撑着最后的神智,挣扎着紧紧抱住怀里的男人。
程彻则早就昏过去了。脸上还带着些泪痕,憔悴得很,眉心依旧纠结,紧紧闭着眼睛。
赵清嶺摇了摇他,没反应。他太累了,已经不行了。
赵清嶺这边,心疼,又茫然。陷入黑暗之前最后的意识,是起身亲了亲程彻的脸颊,然后迷迷糊糊地紧抱住他。
抱得特别紧,像是抱着只属于他的那一个小小的世界。
就这么眼前一黑也昏睡了过去。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半。
……
凌晨三点半的立陶宛,没有人知道它的样子。赵清嶺知道。
他醒了,是被腰酸背痛腿抽筋给催醒的。
之前那一顿,实在是搞得太疯狂、太神经病、太纵欲、太不要命了。
他马上二十九了!
不是二十出头的毛头小伙子了,年龄所限,真的不能没事随便过量运动了!电视上的攻每天一夜七次都是骗人的!这他妈只来一次而已,就简直要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