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之后被赵清嶺夹了一整碗的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两手空空,很是尴尬。
而他又总是一慌起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整个人开始僵硬,还险些把刚满上的橙汁整杯弄洒,幸好眼明手快反应过来扶住,才只洒了小半杯。
赵清嶺:“哇……纸纸纸!”
有人递过来纸,然后赵清嶺居然捧起了他湿漉漉的爪,认真给他擦满手黏糊糊的橙子汁。
赵清嶺的手漂亮极了。
掌心温暖,手指洁白修长,保养得宜。
无名指上,没有戒指,没有戴过戒指的痕迹。
程彻在那个瞬间,忍不住偷偷开始许愿,希望赵清嶺还是单身的。
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可笑,他就算单身又怎样呢?就算是单身也和自己没有关系,两人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别说人了,就只说手……
程彻看看自己的手,在赵清嶺手指的对比下,难看得要命。
婚礼那时候刚好是隆冬的光景,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但气温却照样可以达到零下好几度。
程彻因为个子高,末梢循环尤其的很差,年年手指都会生冻疮。
以前,倒也不觉得是什么大事,总觉得忍忍就过去了。直到这一刻被赵清嶺握在手里,才真正地无地自容。
一手冻疮又红又肿,看着碍眼得要命。
好在赵清嶺却丝毫没有要躲开的样子,只是很吃惊:“怎么回事,怎么弄成这样?”
程彻不知道怎么回答,就只能那么看着。看着人家白皙漂亮的手指,轻轻抚过他惨不忍睹的手背。
“疼吗?”
其实不怎么疼,就经常很痒。
他点点头,明明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口干舌燥,说不出话来。
“哎,真的看起来好疼的样子,这、这应该可以治的吧?”
他不说话,赵清嶺就继续蹭着他红肿的地方,表情很是纠结不安,好像那冻疮是生在他手上一样。
旁边同学凑过来推荐:“我知道中医院有个老医生,调的冻疮膏可好了,不然小程你下午去买来试试?”
赵清嶺:“真的吗!那谢了啊,那医生姓什么呀?是原来郊区军校旁边的那个中医院吗?”
一边问着,一边不忘回头对程彻道:“呐,听见没?快快,再多吃点虾,吃完我带你去买药,嗯?”
第8章
程彻完全是懵圈的。
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吃完的那场婚宴,继而沐浴在各种同学们羡慕嫉妒和震惊不理解的目光中,晕乎乎地上了赵清嶺的车。
赵清嶺开来的车,档次其实相当一般。
可能是因为同学婚礼,并不想抢风头因而特意低调。但低调也没用,毕竟上市公司老总的家底人尽皆知。
就算开这种普通车,也只能让人望洋兴叹“朴素谦虚有内涵”。
其实高中的时候,赵清嶺的家底并没有那么壕的。
虽然那个时候,大家也都爱说校草赵清嶺人帅成绩好家里又有钱,但当时赵家的有钱程度,最多也就算是在郊区有个小复式别墅式的小富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