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没有等到命令就继续向南,是因为他们刚刚从像是官员并且会一点京中方言的东瀛人那里知道,他们本土的银矿,并不在他们已攻下的这个洲,而是在距离这里三百公里之外的山阴县。
得知此消息后,施琅分派好看守俘虏的士卒后,便立刻下令舰队继续向南。
开船之后,他站在主舰船头用大清罕见的“千里眼”四处观望。海上风浪变化瞬息便至,若是查看不及时,舰队很有可能就误在风浪里了。
而他的副将躬身立在一旁,面色上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施琅余光瞥到他的脸色,勾起唇角嗤笑道:“如此吞吞吐吐小女儿状,哪里像个行军打仗之人。万事直言便是。”
“是”副将黝黑的面色上闪过忧虑,顿了片刻才道:“将军,咱们还未等到皇上的旨意便私自向南,恐怕时候皇上责问起来,将军难免背上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虽然他们将军现在身上的罪名也不小,但是能减少一个还是要尽力减少。
施琅收回“千里眼”,若无其事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万岁一定能体会我的苦心。”派徐正源回京,一时为了让其将现在的军机转呈圣上,二就是为了防止他再啰嗦劝诫,说什么没有皇上之令最好不好擅动。
行军打仗若是时时刻刻等命令,那还打个狗屁的仗。
“是,将军所言甚是。”副将心里叹了口气,知道自家将军脾气硬心思犟,便不再多言。反正原来打下的地方以派底下人看顾了,想来那帮子东瀛倭奴刚被他们的炮火吓唬过,现在也不敢妄动。
只盼着那个倭奴的小官没有胆子肥到敢骗他们将军吧。
到时候将军真的带着他们找到银矿,皇上便能念在他们的功劳上,饶恕他们不等旨意便擅自做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