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褆看了看左右,屏退了下人后才上前,凑在胤礽耳边说:“听说你在跟戴梓捣鼓火铳?”

胤礽失笑,“大哥听谁说的,我不过是问过他几句话而已。”

这宫里的留言传的真快。景山离京城那么远,那天猎场的事情竟然已经不是秘密了。

“少糊弄我。”胤褆明显不信他的说辞。

他抬头觑了眼康熙,又说:“若是你真的会做,到时候想着给我留一把。这事儿别告诉汗阿玛,否则也就告状说你…说你不学无术。”

老二想要藏私,他可是头一个不答应。火铳那东西有多难得,人人都知道。若不趁机要一把,可亏了他思量再三今日放下面子来讨好。

胤礽只觉身心疲累,哪有求人是这个态度的。但看他那个这个不达目的是不罢休的劲头,他只能含糊道:“是是是,若是戴梓做出来了,孤叫他给大哥留一把。”

完了,光是应付他汗阿玛已经够心累的,以后还得应付他大哥。

胤褆听他终于答应,心满意足的走了。

胤礽摇了摇头,心想谁能料到有一日,他跟老大的关系能好到,自己被威胁了还连告黑状的想法都没有的地步。

眼见着都散了,他汗阿玛也早就离了宴席,胤礽毫无形象的伸了个懒腰,吩咐跟着自己的怀庆去传人抬撵。

他喝了酒,浑身懒洋洋的,实在不想自己走回去。

一路被下人抬回毓庆宫。

胤礽半摊的倚着座椅,忽的想起几年前,他汗阿玛生辰时,自己也是这样被抬回来。彼时下人抬着他,路过端本殿前的园子,他蹲在地上心疼了好一阵自己辛苦种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