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营帐,奴才们都退了出去。
康熙眼神示意戴梓把手中的图纸上交,接过图纸后,他翻看了几遍,才冷冷的瞪着儿子,意有所指的说:“这些东西也是从《天工开物》学的?”
胤礽干笑,“自然不是,儿子是从其他的地方学的。”
是从一个说出来您也不信的系统那里学的。
康熙果然不信:“何处?”
胤礽心里略有犹豫,还在考虑该不该说。又瞄了一眼他汗阿玛手里的图纸,目光游移了一阵,感觉到康熙眼神中逼迫之意加重,才说:“汗阿玛还记得几年前被赶出京城的那个洋人吗?”
刚被逮到时他很慌,但现在被他汗阿玛摆开架势严审,他反而不慌了。
“南怀仁?”康熙记性一下很好,“他被赶出之前,所有东西都被查抄,朕可不记得那堆东西有教如何做火铳的。”
“并非是他的那堆东西”胤礽脸色笃定,“在他出京之前,儿子不是有一阵差点被他教歪,信了他们那个什么主。他那时为了哄骗儿子,私下教了儿子不少东西。”
康熙嗤笑,“从朕发现你与他走的近,到他被赶出京城,至多不过一个月。这么短的时间你能学的如此精细?”
说着还气的抖了抖手里的图纸。
“汗阿玛知道,儿子读书向来过目不忘的。”胤礽厚着脸皮道:“儿子从读书开始便是如此,师傅们皆可作证。”
不管,反正南怀仁不在这里,赖死了也要赖在他身上。
康熙深深看了他一眼,又转向戴梓,“你说,这些东西若是要学,需花费多少工夫?”
戴梓没想到突然会转到这个问题上,一时语结。
他自己处于爱好研究这个,倒真没想过要花多少功夫。不过估摸了一下自己当时所花费的时间,他只能含糊道:“寻常人或许要花费不少时间,但太子爷并非常人,聪慧异常,在短时间内触类旁通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