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神之间,寂静的房中突然传来‘叮咚’相撞的玉石之响,那是玉简的声音,她平日都将玉简随身携带,方才换上嫁衣,便将玉简随手放在了枕头下。
她掀起枕头,取出玉简,那头传来清泠微倦的嗓音:“鼎鼎……睡了吗?”
这是裴名的声音。
他的声线有些沙哑低沉,似乎很是疲惫。
“裴名?”宋鼎鼎攥紧了玉简,心中的急促不安仿佛有了着落,她小声问道:“你还好吗?”
听她小心翼翼的声音,他知道她已经猜到了他在做什么。
虽然是预想之中,但裴名一直极力规避,不愿让她看到自己阴暗残忍,满是戾气的一面。
他沉默了片刻,轻轻‘嗯’了一声,算是作答。
裴渊死了,并不怎么痛苦。
白洲用了足量的麻沸散和蒙汗药,足以让裴渊在沉睡中安静离去。
或许是他不想听裴渊再动摇他的心,又或者是放下了仇恨,便也懒得再折磨裴渊。
白洲取出了他那颗石头心脏,换上了他原本的心脏,他原本想将宋鼎鼎的神识一并取出,可不知为何,那石头上并未有她的神识。
待他重新醒来时,已是过了一天一夜。
白洲说他需要些时间恢复,至少此刻他与心脏还未完全适应,再加上之前为宋家家主挡箭负伤,身体已是承载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