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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裴渊和白洲的话中可以判断出,他们对于鬼皇极为忌惮,裴名盗走修魂塔的事情,已是惹得鬼皇大发雷霆,才会亲自露面前来围堵裴名。

可裴名与鬼皇两人对话之间,鬼皇从始至今也未曾提起过修魂塔一句,甚至就连天君的刻意挑拨,鬼皇也像是没听到似的,直接选择了忽视。

这让宋鼎鼎捉摸不透鬼皇在想什么,人在面对未知的事情时,总是难免恐惧慌乱,她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但凡她在面对裴名时,冷静一些,就不会因为急着逃避现实,上了裴渊的当,害得他陷入如今四面楚歌的危险境地。

此时再去自责为时已晚,而她面对现在的困境,却也只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裴名任人鱼肉。

无力感令她有些眩晕,苍白的唇,被她齿尖狠狠咬住,越发越用力。

宋鼎鼎恍然间,想起了鬼皇那一眼对视。她垂下的手臂轻颤着,像是拼尽了全身的力气,才鼓足勇气,缓缓侧过身,朝着鬼皇的方向看去。

“别杀他……”她声音略有些颤抖:“修魂塔是为我而盗,我愿为此付出任何代价。”

鬼皇神色不变,似乎并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修长的手指轻转着掌心中的玉核桃。

许是知道,鬼皇对她求饶的话不感兴趣,她抿了抿唇,继续道:“裴名乃天君与魔域公主的血脉,他活着,便是天君与天族的污迹,亦可以成为您牵制他们的把柄。”

“我明白,鬼皇大人或许不屑以此牵制天族。但以备无患,倘若天族有一天将您视作了眼中钉,用您的软肋来对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