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无碍, 裴名在鬼皇手中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他又何必非要亲自下场,与裴名拼个鱼死网破。
即便不愿承认,裴名也与他有血缘关系,若是裴名能死在鬼皇手里,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往后裴名的身世就算真的公之于众,他也有说辞能为自己开脱。
说不准,他还能将这灭口,推脱成大义灭亲,再为自己赢得些口碑赞赏。
这般想着,天君的脸色渐渐缓和,挥手按捺住身后蠢蠢欲动的天族大将,示意他们稍安勿躁。
他不再急着提起解救裴渊之事,只是与身旁的天族将军耳语两句,让将军趁裴名不备,先想法子潜入神仙府试探一番,找一找裴渊所在。
待安排完裴渊的事情,天君眯起眼睛,冷冽的视线落在了裴名身上,嘴角似是不屑的勾起:“孽障,你不光掠走吾儿裴渊,还行那鸡鸣狗盗之事,将鬼皇法器盗走……”
他不知想起什么,突然话锋一转:“你曾将医修大族宋家灭门,天族念你灭魔有功,功过相抵,才未与你计较。谁料你死性不改,如今亦是冥顽不化,这条条桩桩皆是滔天大罪,你可认罪?!”
天君知鬼皇并不在意天族之事,便是裴名将裴渊杀了,鬼皇也不会助天族剿灭裴名一党。
索性,他便来一出火上浇油,将矛头对准了裴名偷盗修魂塔之事,借此激化裴名与鬼皇两人之间的矛盾。
而重提宋家灭门之事,只是为了顺带提起魔域被裴名一人血洗,提醒鬼皇,若是今日不除裴名,往后裴名定成祸害。
往日裴名能屠戮魔域,今日以后,待裴名养足精气神,就能拿鬼界开刀雪恨。
天君极少与鬼皇接触,虽然也摸不准鬼皇的性子,但他相信鬼皇是个聪明人,他话中的含义,鬼皇定是能听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