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洲向来记仇,她知道自己这么说,虽然没有提白琦如何了宋鼎鼎,却也像是间接将白琦推出来,为她们挡罪。
若不是刚才被裴名吓坏了,秀姐实在是害怕的厉害,她也不会说出白绮。
在神仙府待了这么多年,该怎么为人处事、明哲保身,她心里还是清楚的。
就在秀姐以为自己今日死定时,白洲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转头走进了那大门紧闭的院子。
秀姐瘫软下来,仿佛刚刚死里逃生,额间大汗淋漓。
宋鼎鼎见秀姐安然无恙,稍微放心了些,她看着白洲的身影,想了想,还是没有去追裴名。
她不知道裴名看见她的尸体,会有什么反应——崩溃,痛苦,又或是解脱,如释重负。
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依譁
对他来说,不论什么反应,那都是情蛊副作用下的影响。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他,回归到自己的生活里去,她又何必去亲眼看见他悲恸崩溃,给自己徒增困扰?
宋鼎鼎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时间久到秀姐已经平复下来惊恐的情绪,循着裴名离去的方向追去。
那方才还充斥怒吼和尖叫的地方,瞬时间安静了下来。
宋鼎鼎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看着空荡的院外,迟疑了一下,朝着院子里走去。
院内布着结界,她的魂魄却轻松的穿了进去,还未进去,便已经听到院子里传来的低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