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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宋鼎鼎失神之间,裴名已经扛着她走进了城主府的酒窖里,那酒窖藏在城主的院子里,连宋鼎鼎进出数次都没有发觉,却被他注意到了。

一路上走过去,府中走动的人,皆被定格在时间停止的前一瞬,宋鼎鼎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充血,可不等她察觉到难受,整个人已经落在了地上。

裴名不知从何处取来了一条生锈的铁链,那铁链足有几米长,锈迹斑驳,沉甸甸的勒人。

他动作沉稳的用铁链,将她的双手紧紧捆住,束在一起,扔向支撑地窖的梁木上。

这铁链足够长,穿过高高的房梁木,仍有些富裕的链长,他便将铁链的另一端,用灵力与墙壁融在一起。

宋鼎鼎跪坐在地上,双臂被铁链吊起,她看着他流畅熟稔的动作,神色微微怔愣。

直到他转身要离开,她才被铁链碰撞在一起发出的声响唤回神来。

裴名打开酒窖的门,将要离去时,倏忽顿住了脚步:“你说,还未成型的孩子,长什么模样?”

“裴名——”宋鼎鼎近乎是尖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歇斯底里:“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

她撕心裂肺的喊叫,令脸颊憋得通红,不知何时,她眼前已是腾起氤氲的雾气,泪水沾湿了睫毛,晶莹剔透。

裴名又在故技重施,他在威胁宋鼎鼎,用顾朝雨和她腹中的孩子。

倘若她离开,他就要剖开顾朝雨的肚子,亲眼看看顾朝雨未成形的孩子。

他本是游荡人间的恶鬼,手上沾满鲜血,脚下踏着尸骨成堆,才走到今日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