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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之间,她听见自己粗缓的喘息声,呼哧,呼哧,像是一个漏气的皮球。

宋家夫人想要喊叫什么,却被宋鼎鼎一把攥住手臂,她眼皮沉重地难以抬起,气若游丝道:“我,我没事……”

她更想说的是,不要大声喊叫,以防止隔墙有耳。

但她实在没力气说这么多了。

好在宋家夫人理解了她的意思,面上的惊愕和慌张都被掩藏住,抬手从宋鼎鼎的腋下穿过,半扶半搀,将她带进了屋子里。

在走进房间后,宋鼎鼎几乎丧失了意识,可她还记得,她用的是原主的身体,那手臂上的布条若是不解开,到时候会血液淤堵,肢体坏死。

她用尽全身最后的力气,缓慢地抬起右臂,撩起衣袖,意图将上肢的布条扯下来。

但布条绷得太紧,她根本没有力气再解开这布条,随着她疏忽一动,身子跟着倒了下去。

在宋家夫人慌乱的搀扶下,宋鼎鼎彻底失去了意识。

……

她足足昏迷了一天两夜,待到她重新醒过来时,宋家夫妇都围坐在她身边。

伤口已经被包扎好,宋家夫人不知给她用了什么灵丹妙药,比镇痛剂还管用。

伤口是不大疼了,宋家夫人也及时将绑在上肢充当止血带的布条解开了,只是她一下沉睡了太久,醒来时神色略显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