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他刚刚睡着了。
若不然,让他看到了无臧道君亲她,她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不是断袖这件事了。
她将圆凳搬了回去,小心查看了他手脚上的伤口。
见伤口都愈合了,只是脸色依旧苍白没有血色,她拿出灵气丸放在他齿间,放下了床头上的帷帐,轻手轻脚的走出了房间。
黎画正在门外等着她,看她出来,他走上前问道:“怎么样,裴姑娘手上的伤口愈合了吗?”
本就是为了做戏,才问出来的这一句,自然也并不在意答案是什么。
宋鼎鼎简单回答了两句,犹豫片刻,忍不住道:“无臧道君很忙吗?”
黎画被问的一愣:“什么?”
她解释道:“他走得匆忙,我还想问他些事情。”
黎画挑起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宋鼎鼎道:“也没什么,就是我昨晚好像见过无臧道君,但不知为何,却是记不清楚了。”
他薄唇微微翕动:“昨晚?”
她点点头:“我醒来后,还以为是做梦,但是我腰后的伤口愈合了,想必应该不是梦。”
黎画陷入了沉思。
如果昨晚上,裴名换衣服是为了去见宋鼎鼎,那他帮她愈合伤口,明明是件好事。
他为什么要抹除她的记忆?
不知怎地,黎画突然想起了白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