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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画思来想去,总觉得这个愿望或许跟阿鼎有关,便忍不住前来试探一番。

他提出自己许愿除去婴灵,故意装作为此事感到抱歉的模样,就是为了后面那句‘想必除了玉微道君,另一个许愿得到吞龙珠的人,便是无臧道君了’在做铺垫。

如果裴名许的愿跟阿鼎无关,他最起码会否定黎画的这句话,而不是像他刚刚那般,用一个轻描淡写的‘嗯’默认另一个许愿的人是他。

裴名为什么要撒谎?

便是因为他许的愿跟阿鼎有关系,因为他动摇了却不敢承认。

和煦的清风徐徐吹来,黎画微微向后仰身,在风中伸了个懒腰:“会是什么愿望呢。”

他轻不可闻的声音被风吹散,就像是从未来过那样,院落中又恢复了原本寂静的模样。

……

寺院里的客房是男女分开的,宋鼎鼎回到院落里,第一件事就是找僧人借了一个木桶,然后去厨房里烧了大半桶的热水。

这里到底是比不上前几层秘境中的环境好,之前有仆人照料,还有布置奢华舒适的房间可以睡。

如今在寺庙中,连打水都得自己亲自动手,睡觉的房间更是朴素无华,屋子里除了简单的陈设家具外,连个装饰用的花瓶都没有。

但即便如此,宋鼎鼎还是觉得这里更为踏实。

她手脚麻利,将烧好的热水一桶桶倒进沐浴用的椭圆形木桶中,氤氲的雾气扑面而来,舒缓了一天的疲惫。

宋鼎鼎又兑了些凉水,伸手在浴桶中撩了两下,见水温刚好,便褪下绫衣,双手扶在浴桶边沿,缓缓坐了下去。

温热的浴水刚刚沐过臀上,她只在浴桶里倒了三分之一满的水,原本刚缝过针没多久,伤口还未愈合,最好不要沾水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