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种休息的特权,也不是谁都能享有的。
宋鼎鼎并不领情,她嗓音没什么起伏:“不必了,多谢玉微道君好意。”
见她这样说,玉微道君没再多说什么,他迈开步伐,向前继续走去。
“近日玉微道君越发仁慈,倒让我生出些疑虑,也不知那女子是自己逃了,还是被玉微道君放走了。”
身后传来她不轻不重的嗓音,玉微道君身子一僵,迈出的一条腿悬在空中,甚至忘记了落下。
她口中的那女子,便是假冒庄主夫人,声称自己是‘小鼎’的那人。
他醒来时,那女子正在写遗书,也不知怎地,他就突然想起写下忏悔书后便选择服毒自尽的宋鼎鼎。
他不知道眼前女子,到底是不是朝夕相处五年之久,却生出邪念去陷害裴名的小鼎。
他只知道,因为他亲眼所见,服毒自尽被火葬掉的宋鼎鼎,自此他便留下了心魔。
他日日在谴责自己,因为裴名遭受在身上的鞭刑,因为小鼎走上歪路,去栽赃陷害自己的小师妹。
他从出生那日起,便肩负起三陆九洲的天下苍生,他恪守规矩,恪守礼法,按部就班的成为天门宗的掌门人。
他想,便纵容自己这一次。
哪怕那女子是伪装出来的,他也给当成真的小鼎好了,这样他才能给自己一次机会,也给她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
只要他说那女子逃跑了,就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至少在宋鼎鼎之前,还没有一个人怀疑过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