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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绮瞳孔微缩,泪眼蒙蒙:“你真是这样想的吗?”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简直太大了,方才黎画听说她要把自己送出去,还面带讥诮的问她,是不是在浴场里把脑子洗进水了。

“嗯,裴小姐一定喜欢。”宋鼎鼎拿着绢帕给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温和道:“过会记得煎药服用,这两日可以适当喝些温水,不要抓挠过敏的地方,不要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

这完全是出于医学生下意识的提醒,但白绮看着清隽温柔的宋鼎鼎,心跳却是倏忽漏了一拍。

她所见过的男人,大多是自以为是、唯我独尊的死直男,也偶尔会有迎合她心思的男人,但他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带着极强的目的性。

他们对她好,要么贪慕她的美貌,要么是为了满足奇怪的征服欲,而宋鼎鼎看着她的眼神中不掺杂任何目的和利用,只是在单纯的关心她。

“人都走远了,把你哈喇子擦擦。”黎画往她脑袋上拍了一下。

白绮像是突然被拍醒了似的,从袖中掏出一沓子小本本,拿着炭笔在本本上勾写着:阿鼎能喝完三十杯烈酒,阿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阿鼎略懂医术。

黎画想探头看一眼,炭笔却突然顿住,紧接着便扫来一道寒冷凌厉的目光。

“再看,我挖了你的眼!”

黎画见她不哭了,从储物戒里掏出两瓶珍珠霜:“明日阿鼎还要跟陆轻尘比剑,我先去找她。”

说罢,他将珍珠霜递到她手里,便追了上去。

宋鼎鼎并没有回房间,她觉得谨慎起见,应该多向别人讨讨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