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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九岁到二十三岁,整整十四年寒暑冬来,即便满身伤痕,练到手掌血肉模糊,也从未放弃过修剑……”

宋鼎鼎记得很清楚,关于书中黎画的一点一滴。

而陆轻尘这种依靠家族势力,和灵丹妙药砸出来的修为剑术,根本不配和靠着血泪汗水,厚积薄发成为九洲第一剑仙的黎画相提并论。

黎画怔愣着,目光微微滞泄。

他就说以她沉稳的性子,不该这般轻易被陆轻尘激怒才是。

原来她早知道陆轻尘会用剑,她就是想为他出口气,不愿他被陆轻尘踩低了去,才会应下对战。

黎画嘴角扬了扬,又很快回归了原处,他过去的那点事迹,都是同门师兄弟美化过后,宣扬出去的。

其实他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坚定,他有很多次因为太过痛苦而想过放弃,只是看到黎枝营养不良的瘦弱身体,再苦再难也挨过来了。

他所谓的剑心,不过是想带黎枝过上富裕的生活,不再忍饥挨饿,不再受人白眼。

当他迷失自我,而黎枝也离他远去后,他便再没了拿起玉阙剑的勇气。

说到底,他又能比陆轻尘好多少?

黎画扯了扯嘴角,眸光晦涩:“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情要做,你换好衣服便先走,我今日就不去了。”

说罢,他不等宋鼎鼎回应,便匆匆离开了浴场。

宋鼎鼎看着他仓惶离去的背影愣了一下,拿起手里的月色绫衣,麻利的更换了起来。

待她走出浴场时,刚好掐在管家所说的半个小时之前,管家率着沐浴更衣过后的众人,朝着正前方的中式建筑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