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她说自己觉得有点尴尬时, 他才会问她那一句——你很介意?
这样想着, 宋鼎鼎舒了一口气。
原先她的确很介意, 要不然也不会一直躲着裴名, 但现在让裴名这么一搞,她倒是感觉稍微自在了一些。
这短暂又漫长的一瞬间, 似乎被无限拉长。
黎画的脸色一变再变, 面色苍白又泛红泛绿, 五颜六色的看着好不精彩。
他一把推开身前的裴名, 倏忽掐着嗓子俯下腰, 对着地面呕吐起来。
刚刚吃下去的补元丹,如数被吐了出来,黎画眼眶微微湿润,颊边还泛泛着一抹虚白。
裴名借了位,又隔着一层面纱,其实并没有直接接触上,但黎画还是觉得很崩溃。
想他红颜知己遍布三陆九洲,逢场作戏也是常有的事情,但他从未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更别提面前这个男人还不是个普通人。
黎画终于想起了,刚才无臧道君对他做出的口型是什么,分明就是在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
现在他被身体力行上了这生动的一课,总算是明白了这其中深刻的道理,并留下了三室一厅那么大面积的心理阴影。
黎画这边动静不小,引得众人纷纷围了上来,倒是裴名亲完就走了,潇洒的连句解释都没有留下。
玉微道君方才忙着联系陆轻尘,并没有注意到裴名和黎画他们干了什么,此刻他走过来看到黎画虚弱无力的脸色,只以为是黎画身上的伤势加重了。
他微微蹙起眉头,询问道:“往前再走五、六里便是一条长达三千七百仞的江河,陆轻尘和顾朝雨已经到达了下一层秘境,不多时,便会有一条船来载我们过江。你还能撑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