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可惜的?用个黑布口袋一罩,蒙上脸,哪个女人不一样?”
“哈哈!咱陆哥就好这一口,连黑布都省了!”
……
宋鼎鼎算是听出来了,那为首的青年是个慕残者,所以看到裴名脸上被铁烙烙下的伤疤,才会突然兴奋。
虽说裴名脸上的疤是原主搞得,但如今身陷险境却是因为她的失策。还说什么英雄救美,这分明就是送羊入狼口。
她自责又内疚,却也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不如尽快想办法补救。
宋鼎鼎将无力垂下的手臂,搭在盘坐的双腿上,她憋了一口气,用尽浑身力气将指甲掐进大腿根。
钝痛令她浑浊的脑子,短暂的恢复了些清明。她视线落在案上摆放的杂物上。
囚犯们已是惯犯,一进屋便将桌上能伤人的物件收了起来,只剩下些无关紧要的酒壶,酒杯和盛水果的琉璃盏还留在桌上。
宋鼎鼎看着薄透的彩色琉璃盏,眸色一沉,带着身子重重的往桌上倒去。
囚犯们的注意力都在裴名身上,听到‘哐当’一声响,转过头去,便见宋鼎鼎摔在桌上,带倒了一桌子的东西。
琉璃盏碎了一地,许是碎渣子扎进了她的手臂里,地板上隐约沁出丝丝血迹。
宋鼎鼎疼得直倒气,压在身前的手臂还不忘暗中寻摸碎琉璃片,待她摸到一片尖利的琉璃碎片,趁人不注意,连忙攥入手中。
琉璃片棱边锋利,刚一握紧手里,便在她指间割开了几个血口子,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痛觉被放大了无数倍,眼泪哗啦一下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