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鼎鼎有些懵了。
裴名怎么知道她房间里有暗道?
还有裴名为什么要躲进暗道里,门外的人是来救他的,又不是来害他的。
她想要小心翼翼的问上一句,裴名却没给她这个开口的机会:“若我喊一声非礼,你猜会怎样?”
宋鼎鼎听懂了,裴名这是在威胁她。
她现在可是女扮男装,一旦裴名将这顶非礼的帽子扣下来,除非她亲手扒掉自己的新马甲,要不根本没人会相信她的话。
看来,裴名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
她闭上了嘴,找了个舒服些的姿势,蹲下身后再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暗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蜡烛,烛火昏昏沉沉,她隐约透过烛光,看到裴名倚靠着墙壁,缓缓滑坐了下去。
裴名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稀薄的暗道里显得尤为刺鼻,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正想挪挪屁股往一旁坐些,便被裴名攥住了手臂。
“别动。”他嗓音微微嘶哑,黑眸中似乎带着些疲倦:“让我靠一会儿。”
说着,裴名便将头倚在了她的胸口。
宋鼎鼎:“……”
好家伙,这到底是谁非礼谁啊?
她垂头看向裴名,裴名面上的薄纱染着斑驳血迹,一双眉头紧蹙,鼻尖儿渗出薄汗,脸色显得苍白渗人。
虽说裴名是个女子,但她从未跟旁人这般亲密依偎在一起过,此刻只觉得心脏突突跳得飞快,恍若心脏病发作时的心悸窒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