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与裴氏本家都是世交,秦宁与裴焕自小也确实是青梅竹马,所以晓得因为裴家伯母对裴焕给予厚望的缘故,为了避免有人诱使裴焕分心,给他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男子,裴焕基本是没有机会接触女子的。
再者裴焕及第之后倒是有机会接触一些适龄的女子,但这几年,也没见裴家有为裴焕说亲。
自然最主要的一点是,裴焕在《庶女谋》一书中终身未娶,他因拜在了吴次辅名下的缘故,后来吴次辅因被人诬陷而下了大狱,裴焕终日忙于恩师奔走平冤,竟忙活了大半辈子。
在年逾四十的时候方才娶了恩师的女儿——吴妙珠。
“自古以来,既有验明女子为处子之身的方法,自也有验明男子为童男之身的法子,倘若能够验明裴大人为童男之身,自然可解当下困境,还我一个清白。”秦宁却也并不强人所难,“自然倘若婶母方便的话,便按着我说的去做,倘若婶母不方便,我再寻机会也就是了。”
秦孟氏道:“虽然婶母至今也云里雾里,但婶母愿意相信你。”
秦宁又说:“再予裴大人修书一封。”
裴焕如今在翰林院里任编修,平素里倒是不太忙碌。
而秦宁欲借着秦宝灵生辰之日以验明裴焕童子之身的法子来还自己一个清白的事也经由秦娴之口传了开来。
大多数人是旁观者,无论谁是谁非,都不耽误他们看笑话。
但这些旁观者中唯一人有所不同,即吴阁老的千金吴妙珠,吴妙珠羞恼道:“这民妇竟敢将裴哥哥给拉进去,关键裴哥哥竟还应了她的请帖,欲与她一同成为众人的笑柄。”
“真是可笑,裴哥哥怎么能受如此屈辱呢?”
自古以来,验明正身之于女子,都算得上是屈辱了,更何况裴焕堂堂男子呢?
吴妙珠气不过,趁着这一日裴焕来到吴府中寻吴阁老的时候,专门将裴焕给叫了过来,说:“裴哥哥,那民妇胡闹,你怎么也陪着她胡闹呢?她可以不要脸,是因为她本身就是这样的人,然而裴哥哥可是清正的读书人!”
裴焕无可奈何的挤出了一个笑,并安抚吴妙珠说:“谢驸马一同编排的,不止有秦宁,还有我,自谢驸马在公主生辰之日说出秦宁红杏出墙于我的时候,便将我与秦宁给绑在了一根绳子上,我应秦宁之约,不止为秦宁,也为我自己。”
“但”吴妙珠迫不及待的问说:“裴哥哥读万卷书,可曾听说过这世上还有能验明童男之身的法子?我闻所未闻,倘若裴哥哥去了,却不能验明正身,岂非徒留非议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