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男人,可笑的大男子主义,他自己先在外头娶了公主做妻,反而过来质问她?
秦宁无奈的说道:“是母亲在途中与我说,做女人的合该替大局着想,与我的那么点子小情小爱相比,显然卓郎的将来才是大事,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而让卓郎的前途毁于一旦。”
她目光中隐隐有晶莹闪现,瞧上去分外真诚。
谢母却生怕谢文卓对秦宁还有感情,忙道:“秦宁在家中日日忙的脚不沾地的,哪里有空去外头寻人,她有一句话倒是说对了,小情小爱哪里有男人的事业重要?趁着如今公主还不晓得你们从前的事情,便尽快和离罢。”
谢母这般一说,谢文卓才骤然放松。
“宁娘你这般懂事,倒是让我甚感欣慰。”谢文卓道:“不过你放心,皓哥儿是我的儿子,我会抚养他长大的,至于你——你既是我的女人,我也会为你的将来负责的,这三年里我在朝为官,手中有些积蓄,便在外头买了宅院,你在里头住着,吃喝不愁,岂不快哉?”
瞧瞧,多么深情的状元郎,秦宁真想唤醒原主,让原主瞧瞧,这便是她省吃省喝省穿省用供养出来的男人,把“负心”两个字说得这般的好听。
不就是既想要公主,又想要儿子。
既想要公主,又想要外室。
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嘛!
秦宁还没说什么,谢哲皓先不愿意了,小小的人儿红着眼说:“坏人,我不要与我娘亲分离!”说着还跺了跺脚。
谢文卓这才将视线给移到了谢哲皓的身上,男孩不像他,倒是颇为像秦宁,然后又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
男人对头一次见面的儿子并没什么感情,这一点连谢哲皓都感觉到了。
谢哲皓死死的盯着谢文卓,没让眼泪掉下来。
呸,人渣中的战斗机!
秦宁将谢哲皓给揽在身后,挤出一抹“感动”的笑意来,“卓郎重情重义,真是让我很是感动,不过不用了,皓儿是我一手抚养长大,他离不开我的,再者我不想什么荣华富贵,只想带着皓儿回到故土,也难免见到故人伤心。”
果然,还是那个爱他爱到痴狂的秦宁,想到这里,谢文卓的面色又越发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