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绝不满地蹭了下她的额头,说:“说你喜欢我。”

唐梨轻声回道:“喜欢你。”

谢清绝:“再说。”

唐梨无奈地笑了下:“只喜欢你。”

她本以为会得到他的一句“我也喜欢你”,结果换来的只有他更深入的吻。

谢清绝的指尖轻掐着唐梨纤细的腰,然后手下微微用力。

唐梨察觉到异样,蓦然睁大了双眼。

梅开二度。

要了命了。

一个时辰后。

谢清绝单手将昏睡过去的唐梨从温泉池中抱了出来,抬手拿起她带来的狐裘,将她整个人裹在那件外衣里,往湖边的小木屋走去。

将唐梨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他取了些冰块,再用棉布裹好,敷在了唐梨的眼窝处。

他一手捏着唐梨的下巴,目光落在她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双唇上。

然后蹙着眉轻叹了一声。

这才哪儿跟哪儿,就哭成这样。

良久,谢清绝走出了小木屋,转身轻轻闩上木门。

门外大雪纷飞,白茫茫的一片,能见度很低。

忽然间,身后一道冰凌飞速袭来,他眉间一凛,侧头立刻用两指夹住了那道冰凌。

锋利的尖端停在了他的耳侧,然后顷刻间在他手里碎裂成冰碴。

他转身看去,冷道了一声:“是你。”

无名摘下斗笠,颇带赞赏地说了一句:“能察觉到我的存在,实属不易。”

见从前青涩的少年如今已长大成人,眉眼间散发着冰冷的锋芒,无名没再叫他“孩子”,而是改口称呼了他一声:“殿下。”

谢清绝淡漠地看了他一眼,道:“归墟早已覆灭,这里没有什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