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正恰当,poker从医务室里自己坚强地走了出来。

他脖子上的颈圈已经被摘下,正晃晃悠悠地拎在手里,截断面是令人害怕的、犬牙差互着的狰狞模样,很难想象暴力到何等程度的摘除手法才可以造成这种痕迹。

“我想留着它当成纪念。”poker对我说,“将来不开心的时候就用它来出气,可以么?”

我当然是同意,并恭喜他摆脱了颈圈,获得新生。

于是,poker那张莫名神经质起来了的脸上,扬起了一个鲜活的笑容,那双莫名发直的眼睛里,也透出了明亮光彩。

我叫来车子,五个人一起坐车返回了港口afia本部大楼。

太宰把芥川领走了,我则按照预想好的行程,把poker和久作领去实验室见梶井基次郎。

我要给久作配一名监护人,这件事不好拖到明天再处理。因为今晚我打算去看望收养的孩子们,并不适合带着疯小孩同去。

我把我的诉求告知了梶井。

然后——

“什么?让我带孩子!”

梶井似乎被大大惊到,手指一松,原本正拿着的一只量杯落在地上,转眼便“啪——”地化为齑粉。

有一瞬间,我以为会发生爆炸的连锁反应,差点要把久作扑倒在地,上演用生命保护孩子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