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栓柱也觉得身上一寒,像是头顶悬了一把刀。
在林怀真的示意之下,宋毓群放开他,但林栓柱是个孬种,被收拾一次,就老实怕了。
院子里聚了不少人。
一个短头发的女人嘴上沾了一片瓜子皮,说三道四:“这么咒她爹,一点都不知道孝顺!”
林姣姣嘴甜,会叫人:“这位嫂子,我堂妹年纪小,不懂事儿,你多担待。”
宋二婶看了一样林姣姣,总觉得这话哪里透着奇怪。
宋二婶说:“真真啊,你那个嫂子年轻,不会说话,她的话咱别往心里出去。”
从林家爹妈两人口中,就能听出来,林怀真在家当姑娘的时候,没少受委屈。
本来就很喜欢林怀真的二婶,就更心疼孩子了。
林怀真随意地看了一眼林姣姣。
林姣姣可不是想替她说好话,她就是想把不懂事儿的标签,往林怀真身上贴牢靠一些。
林怀真撇了那多嘴多舌的短发女人一眼,皮肤蜡黄,眼神阴恻恻的,了,脸颊上的两块颧骨,像是两座小山样突着,一脸的苦命相。
林怀真问宋二婶:“她头发谁给剪的,怎么那么难看。”
短发女人摸了自己的头发,脸色很不好看,像是被踩到痛脚。
反正她“不懂事儿”。
宋二婶压着声音说:“她男人剪的,她命也不好。”
“她男人不正混,没正经营生,整天招猫逗狗,家里砖头缝里钱都得花了,老鼠洞里的粮食都比他米缸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