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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怀真不是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既然吃了宋毓群的功德金光,那总归要礼尚往来。

吃他的公的金光,照拂他的母亲。

灵堂前,林栓柱等人还跪着。

大概有七八个人。

林栓柱,杨槐花,黄秀珠,黄秀珠的儿子林大宝。

说是昨天宋家的席面太好吃了,今天带着林大宝来,别的不说,一顿酒席,总是赚的。

还有几个无足轻重,只是有一个年轻的姑娘,穿着红色的衫子,唇红齿白,在几个人显得格外打眼。

林栓柱抬起一只腿,揉了揉跪的酸痛的膝盖,拿眼睛的余光去看。

宋家楼的人倒是都被他的哭喊声引进院子了。

可这戏再做下去,他膝盖都要跪废了。

“宋家人怎么这么不知礼,怎么还没个人来扶我们起来?”黄秀珠混在人堆儿里,哎哎呀呀的小声叫唤着。

她膝盖疼,骨头酸,装哭的时候嚎叫的太大声,这会儿嗓子也干。

可这是灵堂。

乡下人那个不迷信,虽说心里有怨气,没人来扶,又不敢站起来。

万一晚上死人来找怎么办。

宋家人一人一把瓜子,咔吧咔吧地磕着。

都是庄家户,林栓柱心里那点小九九,实在好盘算清楚。

跟宋刘氏就做了一天亲家,这么大张旗鼓的来哭丧,哭的跟死了亲妈一样,还能图什么?

宋家虽说是个傻儿子,可宋家是有钱,就连他们宋家楼的眼红,别说林家人了。

林栓柱的腿都跪僵了,也没力气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