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汽随着盖子被揭开,整个飘起来。越往上,色泽越浅。沾上了叶忍冬的睫毛,凝聚成水珠挂在上边。
“夫郎。”程郎玉轻声叫道。
“啊?”叶忍冬掀开眼睫,那水珠子抖散开,将他睫毛濡湿。
叶忍冬看男人就盯着他,神色捉摸不透。他不解道:“相公?”
他家相公在火光的映衬下,浓眉俊俏。
缎似的长发被发带扎着,若不是一身粗布袄子,说是神仙道人也是能的。
男人不说话,叶忍冬就收回眼专心煮饭。
今晚得早睡,明儿养足精神还要去祖屋那边呢。
远鸡戎晓,晨雾消散。
斜坡上,叶忍冬背着打好的猪草回家。
这个季节,鹅儿肠最多,猪也爱吃。只需要找个荒点的土地,一扯就是一大把。
叶忍冬从出来到装满背篓回家,也不过是一两刻钟。
家里,程郎玉生火做饭。
面上镇定,若不是那脖子上被叶忍冬咬出来的牙印,还不知道男人昨晚怎么将他给折腾得恼了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大早叶忍冬离得男人远些,独自出去找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