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颇有些冷清的。
村路上, 程家的人全部出门。手上都拿着些凳子、桌子、木架子,远远看着像蚂蚁搬家,排成一队往山脚下挪动。
全家大大小小,十多号人, 加上跟程立民交好的汉子。
花了两个来回,将东西搬完。
一路上程老爷子还在念。“你说说路上这么厚的雪,开春了再过去不也一样吗?”
程郎玉有自己的坚持, 只能安静听着他时不时发牢骚。
村南边那到底是只生活了一两年的地方, 对程郎玉来说,山脚下才是家。
山脚下,独栋的青砖大瓦房立在下面。
远远的看过去,灰墙黛瓦,像一幅水墨画般静默舒展。
住在这里也算有半种隐居的感觉,光看着就觉心中宁静。
院墙很高,几乎遮住了半个屋顶,下边是石头, 上边用灰砖垒了两排。若是来一头熊突袭, 也是进不来的。
进了双开的大门, 里边儿是白雪堆积的院子, 雪像棉毯般平铺。
程郎玉打头,招呼着后面跟着的人, 边让人将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
堂屋只放一张桌子, 另一张收起来。
书柜衣柜儿往卧房里放。还有该放厨房的碗柜、凳子。
一通忙活下来也不过才半个下午, 空荡的房间进了家具,顿时有了活气。
叶忍冬待在村子里,他本也想帮忙,可程郎玉不让他踩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