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说,人群中就有声音响起。
是那木匠媳妇,最会打听的李家婶子。
她一拍边上阿叔的胳膊,看戏的嗓音拉得又高又长。
“哎哟,我说呢。”
那阿叔是个长相秀气的哥儿,他好奇道:“咋地?”
李家婶子可来了劲儿,道:“前儿个镇上赶大集,我看见杜秋红跟个男人在一块。”
“哎哟喂,你们可是不知道。那卿卿我我的样子哟!还当着我面走,说是娘家表哥呢。”
“哪有还拉手的娘家表哥哟!”
有人想突然想起来,激动地问道:“别说,上回赶大集,我也瞅见杜秋红穿着藕色棉衣,戴了红色绢花,哎哟,还抹着胭脂呢。”这人说着,手也比划,“身边汉子不高,但长得跟程富至般圆咕隆咚的,一脸麻子。”
“哎!可不是,我也看见了个影子!还亲嘴呢!”
“啧啧啧,这也看得上?这口味可真是……”
“这是偷奸啊!”
“她娘的,咱们村怎么出了个这样的人!浸猪笼吧!”
“浸猪笼吧!”
“是啊,里长,村规上摆着呢,得浸猪笼!”
杜秋红脸色越来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