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人家哥儿救了阿玉,可不能这般不将人放在眼里。连这么大的事儿都不操办一二,岂不是让人寒了心。
不过看孙儿现在的样子,料想也不是那种人。
他拿着烟杆儿等着。
程郎玉带着叶忍冬先是一起磕了三个响头。
他握紧叶忍冬的手,先将上午的说辞解释了下。又替叶忍冬将身世说明。
接着道:“阿爷,冬哥儿是从隔壁镇跑出来在茅屋落脚,索性遇到他照料,我才能醒过来。”
“上午那话是真心,我已将他视为夫郎。但成婚讲究明媒正娶,我不想委屈了冬哥儿,还请阿爷拿个主意。”
叶忍冬跪在男人身旁,闻言眼睛微张,侧头看他。
男人背挺得直,像翠竹,说出话带着安定人心的作用。
叶忍冬嘴角微微勾起,只觉满心满眼都是这个人。
他想问之前见阿爷不久说了是夫郎了嘛,为何现在还要再提。
但听到明媒正娶那几个字,叶忍冬忽的心下感动。
这四个字,他自活在白婶子手底下后他就没再想过。十五十六本该定亲的年岁,白婶子拖着他。十八岁是个老哥儿了,又看在钱财,想将他卖与别人家。
如今,难得还能听见明媒正娶四个字,他知足了。
程郎玉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捏捏他手心,示意他安心。复又继续看着阿爷,想让他拿主意。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