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是这人用的。
他小心将药瓶放在自己包袱,以免打碎。
没了被子,男人的身量一览无余。有两个自己那么宽,目测还比自己高了一个头。
但他现在是打不了自己的。
叶忍冬注意到汉子袄子后领上,那被水打湿的靛蓝色更鲜艳了些。
他撇开杂乱的心绪,伸手往男人肩膀下抄去。指尖摸到布条做的架子底,一缕一缕的,湿透了。
半个晚上,水已经浸到男人棉袄上。
这可不得了!
叶忍冬快速揭开男人的衣摆。
雪白的中衣底下,是层层裹着厚实的纱布。纱布上的血都发黑了。
他僵住,忙将男人棉袄裹住。
活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脱男人的衣服。作为哥儿,只能看自己相公的身体,他……
叶忍冬眼尾泛红,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但又不能不管了。
确定了男人身上哪儿不能碰后,他抓住人咯吱窝抱起。本就瘦弱的手臂绷得极紧,修长的脖子青筋泛起,像蜿蜒的青蛇盘亘在其上,显得有些狰狞。
得亏他平日里干的活多,在哥儿中算力气大的,不然还真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