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呼吸声揉杂在一起,明榛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没了知觉,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条享受着的舌上。
酥麻、滑腻、柔软、香甜。
他曾肖想过很多不耻的行为,如今却是连简单的接个吻都手足无措。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他26年以来的第一个吻。
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情绪波动,明榛双手握成拳紧紧攥着,不短的指甲也掐得掌心生疼。
似是感受到他的紧张模样,麦文澈又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说着“怎么这么僵硬”,一只手依然勾着脖子,另一只手顺着明榛的胳膊下滑,抓住他的小臂把他僵硬到不知所措的手搭在了自己腰上。
——他在教明榛接吻时该用什么姿势。
意识到这个,先前的狼狈不堪突然变成了不甘心,明榛手臂一下用力把人箍到自己怀里,不管不顾地把麦文澈往门上压去。
胸膛相贴,热烈回吻。
他的吻技一定很烂,因为他感受到麦文澈几次在他乱啃似的回吻时不耐地哼出声来。
他才不管。
他现在恨不得把那个在自己口腔里周转挑弄的柔滑东西吞掉,吃进肚子里。
麦文澈有那么小小的一瞬间后悔了下刚不应该嗤笑别人,因为明榛吻技虽差,但肺活量却很好,动作冲动又激情,他被吸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浓郁的占有欲呼之欲出,被乱啃乱咬了一会儿,竟在这有点像兽类的撕咬中咂摸出了点粗野的乐趣来,最后干脆放弃了主动,双手紧紧地搂着人,认真体验这个激烈得让人失了分寸的吻。
直到明榛呼吸不稳,两人才停了下来。麦文澈舔着潋滟的唇看着明榛发笑,然后轻轻搂着亲完还有点不舍的人,像倦鸟归林般把鼻子埋在他脖颈间贪恋地轻嗅。
明榛面上不显,心里高兴得很,回抱着人,两只脚一左一右地颠着,幼稚地晃着两人的身体。
像负重走了很远路的旅人,终于卸下了一路背负的行李,身上轻飘飘得能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