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文澈听话地靠了过来,枕了没两秒,又皱着眉嫌弃,动来动去都没找到心悦的姿势,最后干脆整个人趴在了明榛大腿上。
小区不许出租车进出,门口离公寓有点距离,明榛小声地喊麦文澈下车,他哼哼唧唧地不愿动。
左哄右哄把人弄下了车,麦文澈又整个人迷迷糊糊地挂在明榛身上不愿意走路,最后明榛只得把他背了起来。
前后挂着背包,后背背着人,艰难走了一小段,麦文澈忽地喊了一句“船太晃了,想吐!”,吓得明榛立马停住脚步,提醒道:“你可别吐我身上啊!我放你下来再吐!”
然而身上的人又安安静静地没有了声响。
明榛提心吊胆地再走了几步,背上的人突然狂拍他肩膀,然后急急从他背上跳了下来。明榛都还没发应过来,对方便“哇”地一声在花坛上吐开了。
明榛自己出门接人啥也没带,急忙翻着麦文澈的背包想给他找个纸巾擦擦。
喝醉的人站在花坛边吐了个翻江倒海,吐完后人倒是清醒多了似的。
“还行吧?”明榛紧张地问。
麦文澈随手用袖子擦了擦自己嘴巴,后知后觉地发现呕吐物蹭到了袖子上,皱着眉头嫌弃地嘟囔:“啊,弄脏衣服了——”然后非要把外套脱了。
彼时正当隆冬腊月,明榛怕他着凉,哄他要先穿着,麦文澈嫌脏非要脱。夜阑人静的,明榛也不好跟个酒鬼争执,只能遂了他意,任他把外套脱了。
好不容易把一身酒气的人背上楼,明榛又犯了愁。刚麦文澈在楼下吐的时候把裤脚也弄脏了,好歹得把满身酒气的衣服给换了才行。
明榛把人哄进了浴室,怕他冷,先把浴霸打开了,然后湿了毛巾把醉鬼的脸给擦干净了。偏偏麦文澈喝醉了有点小孩子脾气,就算明榛好言好气哄了,擦完脸后就是不配合,死活不肯脱衣服。
最后明榛不得不动用了点暴力,把人按在马桶上强硬把他上衣和裤子脱了。
暖气刚开,屋里还没那么快升温,卫生间虽然开了浴霸,烘暖的范围有限。麦文澈光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不悦地搓了搓胳膊,迷瞪着双眼委屈得直皱眉:“冷!”
“那赶紧把衣服穿上!”明榛又好言相劝,手里拿着件家居棉服要给他套上。
麦文澈却撒脾气似的把衣服一扔:“我不穿!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