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不作声的扫了坐在对面的一票人一眼,董卉冬低垂着眼睑,仿佛对手里的水杯产生了巨大的兴趣,翻来覆去的晃着里面可怜巴巴的半杯水,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

而原本习惯懒懒散散的麻仓叶,则是有些拘束的坐在椅子上,屁股底下仿佛有根刺一样,扎的他浑身不自在。

两个当事人玩儿着沉默,旁人自然也不好插嘴,都窝在座位上安静的当壁花。

吸——

一脸淡然的少女喝了口水,桌底下的手顺便掐了下还在忐忑不安的未婚夫的腰。

含泪忍住到嘴边的痛呼,麻仓叶捧着水杯,像个被欺负了的小媳妇:“那个……你是好的朋友吗?”

“你是以什么身份来问的呢?弟弟?还是……敌人?”靠在椅背上,董卉冬抬了下眼皮,仿佛漫不经心的扫了对面的几人眼,“或者换句话说,你是……抱着想得到什么结局而来的呢?”

“哎?”被问的愣了下,麻仓叶有些苦恼的挠了挠头,“那个……我是觉得能看见灵的都不是坏人啦……虽然说好的经历……但是这种想毁灭普通人的想法实在有些……”

“就思想来说,还真是看不出来你们两个是同个灵魂的两半。”

咬了口端上来的点心,董卉冬又塞了块给身边的黑发少年。

“虽然说那孩子从小就成熟自立,平日里一副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但是……那些仇恨、那些痛苦,哪是随便几句话就能够当做不存在的?”

“人类这种生物啊,刀子不是砍在自己身上,永远都不知道有多痛。”

“在这件事情上,没有感同身受,任何人都没有反驳的立场,不论是我,还是……身为半身的你。”

拍拍手站起身,董卉冬单方面的结束了这场对话。

“嘛,不过虽然童子嘴上老是说着,我倒是不觉得他真会那么干啦。”走到门口的时候,黑发少年冲还坐在椅子上的少年眨了眨眼,“毕竟他可是个可爱又傲娇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