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跟在最后面的万叶樱悄悄翻了个白眼:这锅还不就比那只鹤还能搞事情的某只的?
惹出这事来的董卉冬瞅了瞅那张被绷带包了大半张的脸好一会儿,才认出这是中午的时候那个好心又短命的青年。
身上都没几块好皮了……看这出气多进气少的样子,果然命不长了。
甩了几个魔法上去治疗的董卉冬托腮思考:到时候怎么解释这孩子还活着?
然而事实上,某只这方面的担心有点早了。因为醒过来的青年因为之前的爆炸冲击,不仅丢了半条命,还丢了自己的脑子。
面对一问三不知的黑发青年,董卉冬默默地掏出来了手机:查户口这种事情,还是交给有门路的专业人士比较好。
不管在工作时间被拜托查个官方标明已死亡的小警察的伏见猿古比心情如何,反正在晚饭之前,董卉冬拿到了还只能躺在床上挺尸的某人的生平。
扫了眼可能打印出来连两张纸都没有的生平,董卉冬直接把东西交给了当事人,并给了对方两条路。
“第一条,以重伤养病为理由,处理好你的死亡消息,幸运的话,死而复生这样的操作也是玩儿的来的。”
“第二条,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家里也就你自己了,那就干脆换个身份重新开始。”
说完,董卉冬也不管青年的沉默不语,留他自己一个人在屋里思考人生了。
看着董卉冬出来,早就守在旁边的太鼓钟贞宗蹿了过去,一脸好奇求解惑的表情。
明白这次是这位打前锋的董卉冬抽了抽嘴角,坐到缘侧:“说吧,想问什么?”
躺到审神者旁边,晃着两条小白腿的蓝发少年把玩儿着男孩散落在背后的乌黑长发:“大将为什么救他呢?仅仅因为他上前想帮你?”
“怎么可能?”黑发男孩笑了下,双手撑着地板,望着外面已经染上橘红色的天空,“大概是因为……我突然有点想老师了吧?”
笑嘻嘻的表情僵在脸上,太鼓钟贞宗没控制好手上的力气,扯断了根黑发:“哎?”
“其实也没哪里像啦,就是……嗯,反正他逆光走过来的时候,我就突然想起来和老师初遇的时候,就控制不住管了个闲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