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语十级的保姆以为是喊自己,没想要被躲开了,扭头对着夫人开口,“小希想亲近您呢。你要不抱抱宝宝,他今□□服都换了,特别乖,干净得很。”
与昨日见到的纪检时一样冰冷,只不过……
她犹豫了下,才拒绝,“不了,我先上楼,辛苦你了。”
纪希哭得稀里哗啦的,一抽一抽靠在保姆身上,小身子微缩。他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困了。眼前一片黑暗。
睁开眼,不适应眨巴眨巴眼,他才发现自己长大了些,可以流利说话了。
“哼,你不喜欢我为什么……下我呢?”纪希露出难过,伤心到鼻子发酸。
他强颜欢笑道,“反正,我也不喜欢你。”拿手背擦了擦眼睛,揉得红彤彤的。
这里方方正正,手指一敲,乌沉沉的木头声从最近的阻碍物发出。当碰到顶在头顶的实木,纪希黑黢黢眼瞳意味不明,指骨拽得发白,凛声道:“这是要把我活埋吗?还特意准备了棺材,你们就那么想我死。”
上面已经落了锤钉,空气愈发稀薄,纪希抬脚,就准备往旁边最薄的右侧击去,可是,“我怎么少了块骨头。”
抬脚松动痕迹明显,空隙宽得像是经过紧密的切割,然后拼接回去。
他在想,为什么失忆后的自己从来都不知晓?身体的疼痛没法欺负,只是他没有感受过,纪希蹙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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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面正中央摆着副红木棺材,人好像很多,又好像不多,纪念把头摆得低低的,他不想透露脆弱的情绪。
哪怕,是她,我的母亲。
“我们一定要这样吗?”他仿佛那天才和哥哥讨论关于谁接手家族企业,一切都格外潇洒。哥哥满不在乎的嘻笑着,期间还捏了把自己的脸蛋,扯得发疼的感觉。哥哥说:如果你想要,我为什么不可以给你啊,你可是我的弟弟。
可是,你的弟弟在置你于死地,现在。纪念眸子幽深,闪过几分疼惜。
纪家掌门人不容所动,跪在圆白的禅垫上,腰肢挺得笔直。她默念三遍咒语,才起身,缓缓道:“不然,他也活不到现在,对不起也无济于事,就这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