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淼怔在原地，皓天冷笑，继续道：“小友，我们是同类人，我们都在拯救这苍生。来，跟我一起，我们重新创造一个幸福、美满、完美的六界。”

皓天神色真诚，好言相劝。趁着他放松警惕的瞬间，结界里的司牧蓦地一闪，皓天只觉得手里一轻，微微一愣，垂下眸，手中的傀儡石已然消失不见。

司牧转身便飞向阮小淼，他手里拿着的正是皓天的那块傀儡石。

皓天大怒，掌中凝起一道金光，电闪雷鸣，生生将司牧拦截下来。

“牧兄，我待你不薄，你却背叛我。”

司牧踉跄两步方才稳住身形，抬手一挥，一柄银色长琴瞬时出现在他身前。

见此情形，皓天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全然不担心司牧何时会出手，反倒是笑眯眯得继续道：“司牧啊司牧，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

司牧微微蹙眉，目光警惕落在他身上，没有与他多言。

皓天笑道：“真是奇了怪了，六界伤你父君，你不找他们，反倒对我恶疾如仇，怎么，你父君陨落时的场景，你忘了吗？”

司牧骤时脸色大变，猛地瞪大了眼，一颗心也跟着狂跳不止，似乎有什么东西又渐渐从记忆里鲜活起来，他颤着声道：“你怎么知道的？”

皓天道：“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好孩子，因为那时我也在场啊。”

司牧错愕，顿时头痛欲裂，脑海里乱成一片，无数片段交错闪现。

他其实有一段记忆是缺失的。

司琴中枯木散之后，司牧在九重天下跪了七天七夜昏死过去，后来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躺在了魔殿的床上，而司琴早已羽化。

他一直以为是自己撑着一口气回到魔殿的，难道

司牧脸色惨白，脑海里的碎片飞速重组，一幕幕场景重新拼凑起来，而这些画面里，确确实实出现了皓天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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