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阮流云唤了一声。
柳青裁俯身试探若云的鼻息和脉搏。
“死了。”
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
阮流云再看之时,若云的五窍有血,双眸还睁着,像是惊惧过度。
无论是官府,还是督护府,到此都可以下结论了。可所有人都知道,事情远非如此简单,那送银子的人还并未找到。
濯月山庄的弟子开始处理尸体,有弟子从房中找到画废的灵符,每一个都残缺不全,叫人辩识不清。
沈长星将这些灵符放在书房的案上,试图把它们拼起来。
柳青裁站在书房中,挨着架子一本本书翻过去。
到一本旧书,有东西掉落下来。
沈长星俯身拾起来,是一封看着十分久远的书信。
“春秋五载,有入此道之缘,却无入道之天赋,世间天高地阔,道法万千,非符阵所能困尔,且去莫归方能保全自身,轻如燕留。”
沈长星看到此处,拿着信的手略略一滞。他曾跟随轻如燕学习绘符,也识得轻如燕的字迹,这确实是轻如燕的亲笔无误。
柳青裁看着他手上的东西,道:“原来是轻如燕的徒弟,怪不得有如此待遇。”
这王府一家每年所需银钱不少,能这样望着他,必然是看上了他曾师从轻如燕。
轻如燕是绘符大家,一生收徒无数,赶出师门的也不少。沈长星就是被赶出来的那一批,轻如燕赶他的理由是画技拙劣,不可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