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陆听人这么问，瞬间便就明白了这人想要说什么。

他垂着眼睫，顿了一会儿，“也没什么。”说着抬眸，“……大概就是，十八岁成年之后。”

那个时候父母都不在了，他就出来了，没有什么喜欢和想要做的事情。

他就被这些人找到。

一开始只是尝试，后来发现习惯了这种不平稳的生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他没有什么兴趣和爱好，这样，也不错。

叶念听完有些沉默了下来，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背，轻轻蹭了一会儿，“那你不讨厌这样的日子么。”

却就听程陆轻笑了一声，松开了她，身体斜靠在了桌子边沿上，垂着眼睫淡淡，“没什么讨厌和喜欢的。”

“就这样过了。”

习惯了罢了。

叶念听完有些沉默，她抿着唇，抬眸看了人一眼，又垂下眼。

想了一会儿。

“那你以后还要做这样的事情么？”说着顿了顿，“就是……以后，一直……”

今天她原本没想这么直接的问来着，但是既然都说到这种程度上了，倒是不如直接说开。

程陆听完愣了一会儿，而后拉过了旁边的椅子坐下来，一边探手拉住了叶念的抵在掌心轻轻揉了一下，低低，“一开始，我是这么打算的。”

说着顿了顿，看了人一眼脸色，“但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