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是在赌。”
“赌?”
“对…赌,赌你对我有一丝丝的喜欢,让我能够带走你。”
许长宁愣了愣,手里的书滑落在地。
“这是告白吗?”
“如果没有冒犯到你的话,那就是了。”
这一刹那,墙上的钟表重重地摆了一下,书柜里的书落下来一本,许长宁有些动容。
后来她发现,那不是有些,因为她实在是控制不住的想哭。
这不是她头一回被表白,但却是头一回如此动容。
陈安东见她落泪,还以为是自己失言,紧张坏了,忙不迭递了个帕子给她拭泪。
许长宁接过那帕子擦了擦眼角,然后将那帕子整整齐齐地叠起来,她抬头看了眼窗外,低声问他:
“四川,是什么样子呢?”
陈安东想了想,说:“云雾苍苍,山高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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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年关将至。
夜里偶尔有几声炮响,听在何聿秀耳朵里,却乏味得紧,叔母近来常写信来,每一封都是带着些“急急如律令”的味道,一个劲儿的催他回家,他却不急,总是推脱,因他还记挂着要和许绍清过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