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人渐渐散开,筹赈会照常举行。
金昌英从头到尾旁观了这场闹剧,人散后,他站在黄半初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黄先生,何必跟小辈计较呢,未来可是他们的天下。”
黄半初闻声,瞥他一眼,淡淡道:“那金委员长,又怎么平白跑到这小辈办的筹赈会上来了?”
金昌英没接话,只是放下手,看了看表,说:“我该走了。”
黄半初没说话,他看着廊前的雨,眯起了眼睛。
不过是个画家,竟也敢和他叫板了。
没一会儿,何聿秀的那幅画开始叫价了,许绍清的头发被雨打湿了,一缕缕垂在额前,耳边的叫价越来越高,他拢到脑后,盯着那黄半初看了许久,脸色越来越不好看。
恶意抬价。
就知道这老东西没那么好对付。
何聿秀现场画的那幅画,在黄半初的恶意抬价之下,竟被叫出了五千块的高价!
即便是早有准备,听到这个价格后,许长宁还是直接呆在了原地。
她呆呆地后退了几步,拽了拽她哥的袖子,小声问:“哥,何先生这么有钱?”
这声音被一旁的解知文听见了,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怕是连底裤也赔进去了。”
现在银价上升,五千块可不是个小数目。
许长宁看了看解知文,“啊”了一声,担忧道:“那怎么办啊,何先生不会今晚就露宿街头了吧。”
许绍清闻声,扭头看了眼那还欲抬价的黄半初,冷笑了一声:“这老东西多少有些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