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他又咳了起来,何聿秀也忍不住劝道:“社长真的不找医生看看?药虽难吃,但总归是对身体有益的。”
许缘竹闻声,态度稍软,吩咐徐芝凝去把医生找来。
徐芝凝应声出去了。
两人在屋内又说了会儿话,没一会儿,听到了外面有车响,何聿秀踱到窗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便见一辆熟悉的车驶了进来,他心头一动,愣了一下,忽然听见身后的许缘竹问:“绍清回来了?”
何聿秀轻轻“嗯”了一声。
“稀罕,这个点儿回来。”
确实挺稀罕的,这疯子既然那么忙,这时候跑来许府干什么了?
何聿秀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只见他从车上下来,腿长肩阔,惹眼得很,他正打量着,许绍清突然抬头,正巧和他的目光撞上。
随即许绍清露出一个笑,朝他大喊了一声:“聿秀!”
树上的鸟扑棱着翅膀飞走,何聿秀忙放下帘子,心道这个疯子。
屋内的许绍清自然也听到了,哼了一声,说:“这兔崽子,越来越没礼貌了。”
正说着,许绍清便推门进来了,眉眼含笑,看上去十分高兴。
“爸。”
许缘竹看了眼他,“没进门就听见你在底下喊了,什么时候这么不知礼数了?何先生是我的老师,我尚且要尊他敬他,你怎敢直呼何先生的大名呢。”
何聿秀只觉如芒在背,他心中暗道许绍清直呼过的又何止是大名呢?但在长辈面前,他终归也不敢太过造次,连声说:“我不在意这些称呼的,何况名字取了本就是要被人叫的。”
许绍清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衣,闻声戏谑地看了眼何聿秀:对许缘竹说:“爸,你这就太守旧了,我不过叫了一声,有什么要紧,何先生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