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绍清神色如常,轻飘飘吐出两个字,“秘书。”
苏学灵:“……”
眼下她也无意在何聿秀身上过多言语了,只是看着许绍清说:“我今日跟你说的话,都是机密。”
许绍清挑挑眉,看着她,又看了眼何聿秀,道:“那也不必避讳,聿秀是什么人,你自然也有所了解了。”
何聿秀听见他这个称呼,忍不住咬紧了后槽牙,压制住了想骂人的冲动。
许绍清看着苏学灵,道:“我倒是还真想知道,你也不过是个队长,警察这工作油水这么大么,竟能收那么多钱?”
苏学灵苦笑了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就算我老老实实吃那点死工资,上头要我贪,那么我就是贪的。”
许绍清顿了顿,“你的意思是…”
苏学灵咳了一声,眼中尽是郁色,她捏了捏手指,道:“许大少,咱们做个交易吧。”
许绍清十指交叉,盘起腿看她,“杀人越货的交易,我可不做。”
“言重了。”苏学灵苦笑了一声,“我自然不会要求许少爷做那等事。”
“那是何事?”
“许少爷可知,我因何被押进来?”
“自是不知,我想不会如外头报纸所说是因为受贿进来的吧。”
苏学灵摇摇头,神情有些悲愤:“我父亲是家乡私塾的老师,我自幼就看不惯别人欺凌弱小,曾立过誓,当警察一日,我便要一日对得起我那身警服,当了这么多年警察,因着当年誓言,我未敢搜刮一分的民脂民膏,又从何谈起受贿二字?”
字一出口,如同尖刀出鞘,刺在空气里平白让人有种由内发到外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