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秀,聿秀——”
……
不知何时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急促又激烈的敲门声惊醒的,何聿秀有气无力喊了句:“谁啊?”
“何先生!”
何聿秀头昏欲裂,开了头却见是那陆小蝶,何聿秀看了眼时间,此刻不过凌晨四点,他愣了愣,却见那陆晓蝶,深紫色丝绒旗袍外头套了件男式风衣,神色十分着急,似乎是匆匆披了衣服,又匆匆赶来。
她踮着脚尖往他身后看了一眼,“打扰了…风玉,风玉在不在你这儿?”
何聿秀愣了愣,“杭风玉?”
“不在啊?他怎么会在我这儿?”
陆小蝶挤进去看了一眼,果真没有,何聿秀皱着眉,想着这陆小蝶凌晨怎么跑到他这么找杭风玉了,只是陆小蝶还没来得及解释,便听见门口有人喊了一句:“陆小姐!一层没有!”
陆小蝶愣了,也顾不上回何聿秀了,朝他抱歉地点了点头,又朝着那人跑去。
何聿秀一阵纳闷儿, 挠了挠头,又关上门回去睡了。
睡了个回笼觉,再起来,已经是天明了。
婚礼连飨三日,头一日是重头戏,后面两天,就不单单是婚礼了,商人们谈论生意,天南海北的男男女女,一个眼波丢过去,兴许再过上不知多少日,又是一段佳话。何聿秀不愿在船上多待,清早起来,稍作洗漱,用过了早饭,他同那许长宁告了个别,便下船了。
许长宁知道他本来就不太想来,倒也没拦着,顺便笑嘻嘻地和他一起下了船。
许绍清没在船上休息,晚上尽管喝了不少,却也是趁夜和那群访事的一起回了报社。
次日一早,各大报纸都报道了这场游轮婚礼,空前壮大的婚礼场面,很快成了茶馆里的热议的话题,瑞祥珠宝公司做的是珠宝生意,秦紫婧婚礼当日所用珠宝,全是用的他们自家顶尖儿的货,籍着登报告喜之机,公司也没忘了写些谀货文字招徕生意。一时间,瑞祥珠宝之名声,远播宁浦,而秦文钟也凭借着自家女儿温婉的形象,成功地树立了一波自己的形象。另外那些个文艺小报上,也自然不乏陆小蝶之名,一大段的采访文字,除却婚礼本身之外,陆小蝶也狠狠夸赞了一番瑞祥的珠宝,并说自己平日所用,皆从瑞祥所购。
此般暗示之下,何聿秀下了船后,叫了车回到顺宁公寓,路过那瑞祥珠宝的商铺门前,便看见门口排起了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