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司月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里反复出现他质问自己时的画面。
其实在他愤然离开的那一刻,她心里就有了猜测。
直到把他说的那些话来回复盘几遍,才豁然开朗。
他当自己想寻死。
要是换做别人,她会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放弃争辩,可他是例外。
本能的她就是不想他误会自己,哪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种念头出现过很多次。
乔司月握着手机迟迟没按下通话键,她想跟他解释,不知为何,又觉得不甘心。
心里憋着一股气,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一样。
明明以前不会这样,明明他俩现在什么关系都算不上。
算了,还是顺其自然吧。
她想。
乔司月默默垂下手臂,就在她准备放弃的前一秒,手机忽然震了几下,震的她掌心发麻。
屏幕上明晃晃的两个字“债主”——是一开始给他的备注,她忘了换。
“乔司月。”
“嗯。”
听筒里的嗓音哑到像沙砾在漏斗里倾倒发出的簌簌声。
“你喝酒了?
“没喝。”
只是喉咙梗得难受。
语言变得贫瘠,乔司月有一下没一下地抠着膝盖上的痂,好半会才秉着呼吸说:“那时候,我没打算放弃自己的,芝士在里面,我想带它走。”
李静书说芝士在储物间,她找遍了都没找到,还差点把自己命赔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