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事必须得去。”
“什么事这么重要?”苏悦柠偏头看她,“别想敷衍了事,你什么脾气我心知肚明。”
乔司月拿她没办法,只好把聚餐那天林幼欢对她说的那些话大致转述了遍。
只不过昨晚林幼欢在电话里多加了一个筹码:新作品的所有收益,包括后续版权费都归她所有,工作室不收取一分红利。
近半分钟的沉默后, 苏悦柠一针见血地点明:“你心动了。”
“一半吧。”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不是我需要钱,”乔司月斟酌了下措辞,“有钱才有足够的底气,把我弟从那个家里带出来。”
苏悦柠没听明白。
乔司月仰头靠在墙上,眼底有化不开的愁绪,“小弋初中开始逃课、跟人打架,我爸妈当他进入叛逆期,直到高中他的成绩直线下滑,我才察觉到不对劲。我清楚他的能力,他是故意考差的。”
她停顿几秒,“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这种事情我以前也做过,但我是为了自己,而他是为了我。”
她一直以为,得到偏爱的人才是有资格恃宠而骄的那个,可从小到大乔惟弋在自己面前总是一副谨小慎微的状态,这种小心翼翼和她当年在苏蓉面前别无二样。
仿佛陷入一个死循环,他在乔家得到的偏爱最终还是在以另一种方式偿还。
而这种方式,不外乎用平庸消磨乔家人落在自己身上的偏爱和期待,以此来换取他们一句“他不如姐姐懂事、比不上姐姐”的评价。
可她根本不需要他这么做。
苏悦柠对乔惟弋的印象还停留在他穿小背带那会,胸前别一只泰迪小胸针,眼睛又亮又圆,拽住她衣摆清脆地喊一声“姐姐”。
喉间莫名酸涩,她曲指捏了捏,嗓音哑而淡,“你们一个两个的,全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