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徐梅芝也在群里和家长说了这事,饭桌上乔崇文将之前的话题拎回来,一开始是似有似无的试探,见乔司月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索性把话挑明白说,“你一文科生念什么心理学?”
乔司月嚼着丸子,头也不抬地说:“心理学文理都能念。”
乔崇文:“这东西念出来能干嘛的?以后当心理医生去?你能治得好别人?”
方惠珍阴阳怪气地插了嘴:“神经病去治另一个神经病,这世道可真有意思。”
筷子一顿,乔司月撩起眼皮,凉凉看向她。
方惠珍眼睛一瞪,“你这什么眼神?一天到晚没大没小的。”
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这次乔司月没再退让,不依不饶地呛回去,声线冷淡,“精神病病人的世界里可没有奶奶。”
苏蓉不敢相信这话是从自己温顺的女儿嘴里蹦出来的,怔了怔,正准备说教两句,乔崇文撩下筷子,重重往桌板上一砸,“乔司月!快跟你奶奶道歉!”
乔惟弋忽然扁起嘴,大声哭起来,眼泪珠子成串往下掉。
乔司月还在发愣,手心传来热源,她垂下眼皮,乔惟弋的小手正牢牢攥住她食指。
一顿饭在鸡飞狗跳中草草结束,回房后乔司月拿出志愿表,笔帽敲开又反复合上,脑袋里时不时闪现林屿肆的脸。
他有足够的底气去尝试各种各样的东西,但她没有试错的权利,孤注一掷对她来说,所付出的成本和代价太过昂贵,可要是就这样妥协,似乎又有点不甘心。
要不试一下?
这种念头一升起,乔司月自己都被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