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泠泠的灯光夹着细碎的雪花平铺在女生肩头,很快连人一起淹没在夜色里。
林屿肆脑海中忽然闪出她的脸,气质清淡得像从海水里过滤出来的白,只有眉眼浓烈如玫瑰。
晃神一霎,他转身将车推进庭院。
乔司月不敢穿这么一身回家,确定苏蓉出门后,才一溜烟跑进院子,直奔四楼,小心翼翼地拂开羽绒服上的雪碴子,将衣服挂好,被冻僵的手慢慢回暖。
晚上八点,苏悦柠到乔家找她,“我今天在学校看到盛老师了,她告诉我是你拜托她替阿肆说好话的。”
乔司月点了点头。
苏悦柠替她打抱不平:“凭什么你在背后累死累活的,他什么事情都不用干就能洗脱罪名了?那成语怎么说的来着?哦对,坐享其成。”
乔司月默默捂住她的嘴,看了眼门口的方向,压低声音说,“其实也不能算是我的功劳,如果不是宋清酒和盛老师,事情没法这么顺利解决。”
苏悦柠扯开她的手,不再就这个话题跟她据理力争,“所以你真不打算告诉他?”
乔司月抿唇不语。
她只想替他洗刷污名,但不想让自己的付出成为他的负担。
苏悦柠恨铁不成钢地弹了下她脑门,“你说你这吃力不讨好的,到底值不值得?”
“我不知道值不值得。”乔司月说,“我只知道我不够坦荡不够磊落,但我希望他能清清白白的。”
苏悦柠默了默,叹气:“你说你傻不傻呀?”
乔司月眨了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