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各行各业都不景气,乔崇文找不到工作,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待业状态。入不敷出的状况持续大半年,存款见空,苏蓉只好将市区的房子变卖,一面托人找关系,看有什么适合的工作。
好在乔司月的爷爷曾是明港一中学的校长,攒下不少关系人脉。
不久传来消息说镇上一传媒公司缺策划,巧的是乔崇文这些年干的工作就是策划,也算专业对口。
举家搬到明港的决定当晚就敲定下来。
虽说落实了工作,但这大半年到处求人的憋屈生活一直是苏蓉心头的刺,逮到机会就要发泄。
从头至尾,乔崇文都没有搭腔,由着苏蓉骂。
家里的塑料板凳就三张,方惠珍早早吃过晚饭,这会正在邻居家唠嗑,乔崇文自觉坐到小木凳上,剥着花生,时不时呷口酒。
一拳打在棉花上,苏蓉有气也没处使,最后干瞪他一眼,将嘴帘子合上。
乔崇文却在这时开口:“乔乔要不要也来点?”
乔司月嗯了声,尾音上扬,带点讶异的反问语气,然后才抬起头,眼睛飞快扫向苏蓉。
她神色平常,没表现出丝毫的反对。
乔司月轻轻点头,把芬达放进书包,看着乔崇文又开了瓶啤酒,往空碗里倒了四分之一。
等气泡消下后,乔司月很浅地抿了口,又苦又涩,像烧焦的荞麦,不是她喜欢的味道。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好在苏蓉心里也藏着事,完全没察觉到她的异样。
把碗筷放回厨房后,乔司月拿起放在棕皮沙发上的书包,直接上了四楼。
南北房间用楼梯和独卫隔开,乔司月的卧室朝南,房间不大,只容进一张原木双人床,简易衣架和一米宽的小书桌。